曾经相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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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上，趴在床檐还没醒。眼泪已经止不住掉下来。为什么会这样。她不停得问自己，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。他要走了，次日下午的航班。

    学校还没有放假，她什么也不想顾了。定了次日一早的航班，她要回家。这个时候，家似乎是唯一的避难所。那些有过的记忆，她想换一个环境一一去清理、去回忆、去淡忘。她能做的只能是逃避。接到他电话的时候，他说，我要走了。她说，我先走，我已经在家了。只因为卢巧音的歌至少我走得比你早。

    后来他在另外一个城市继续家族的生意，她回到学校直到毕业都没离开曾经的那个城市。有天因为旅行她来到他所在的城市。她没有告诉他，尽管他们一直有联系，但也仅仅只是普通朋友的联系。在他的城市她只有一天的停留时间，却意外收到他的电话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。她惊讶。我将要去你的城市。他说。好巧，晚上有时间就见面说吧。她说。

    晚上一起吃饭，喝酒。她还是喜欢喝酒，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荒唐了。她还是抽烟。他说，少抽点。她还以为他是从前的他。所有的语言习惯，举手投足都没有变。她变了，成熟了，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小女生。他们一起去ktv继续夜生活，喝酒唱歌。她甚至陪他去参加那种无聊的小游戏，情侣游戏。他安排的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他吻了她。他象从前一样背着她去洗手间，象回到三年前一样，她那么痴傻的笑着，以为爱情又来了。她喝多了，头是昏的。

    我要结婚了。他说。父亲的意思，对家族的生意有帮助。多么可笑的理由，象偶像剧中饰演的一样。她什么都没说，什么也不能做。只是清醒了。分开的这三年中，她结婚了，然后离婚了。用去了她一年时间的婚姻，她得到的只是一段经历，而这段经历是空白的，他不知道。这幸许是生活中的无奈，注定了他们就不应该再有交集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端着杯中的液体，灌到胃的最深处，去刺激有些失控的神经。他们一起去了酒店，两个人躺在床上，他已经太醉，把手揽在她的身上睡下。她睡不着，这一夜，够她想的。见熟睡的他，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。起身，穿上鞋离开。她蹲坐在房门口很久，她想也许他没睡着，也许他可以给她几句解释，也许他可以醒过来找她。可他没有。她一人打车回到自己的酒店，明天的旅行还要继续。

    接到他电话的时候，她已经在路上了。

    你什么时候走的？他说。

    你睡着以后，现在已经在车上了，有时间就一起旅行吧。

    我不喜欢。

    那你喜欢什么。

    钱。

    多么心寒的字，多么无奈的他。也许钱真的是万能的，没有面包的爱情也很难甜蜜。

    再次的见面却让她想起了爱，想起曾经爱过。只是爱已经挽回不了了。她甚至在旅行中醉酒给他打电话，她想说，那个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。他不知道她的家族也富足。只是那个电话，他没有接到。他在忙。第二日回她电话的时候，他说，对不起，昨晚在陪客户。她说，幸好你没接，我喝醉了。

    世上的感情总是千篇一律，无非就是爱和不爱。这都不重要，只是他们曾经爱过，这就够了。其他又还能说什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