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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文学 www.yqwx.net,极品女书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帛书大会,在桑邑连开五天,终于结束了。

    大会的场地,是定在云晓河边、青神山脚。

    白龙寨的白龙山,是在安城南面,离桑邑好几里地。那山脉,本是打南边的栖城起源,蜿蜒向安城,越耸越高,到白龙寨那儿,打个旋,就是白龙山,耸崖伏谷,山势跌宕瑰奇,美则美矣,不适合行路。好容易白龙山东侧有一条岭,岭坡比较平缓,商人们忙不迭在这儿开了条官道,是桑邑往栖城去的最便捷道路。

    最近几天,大家都在传说:你知道白龙一条路吗?白龙寨掐了它这么久,忽然空了!真的!不信你去看!

    也不知是哪路神侠收了他们,还是白顶天自己想不开,率全寨人马度劫失败、化为飞灰了。总之寨子就是空了,桑邑大老爷已经亲自带整班兵丁去确认过。白龙一条路,已然畅通无阻,两地商人就像便秘害了几年的资深患者,忽然肠道畅通,一进茅厕就能滔滔洒洒,痛快淋漓之余,也有种“生命不能承受之轻”般的不安。

    于是,帛书大会办得格外热闹、大家聊得格外开怀,正酣闹喧哗着,忽然就会出现一个沉寂。好像是天空要有雷打下来了,大家都屏着息,等着,互相看看,好一会儿:哦,原来没有雷要打下来啊!

    于是话题继续、喧哗照旧。但喧闹声里,埋下了隐隐的紧张。就如深埋在地底的火药线。时不时就有目光瞟向窗外青山。仿佛那里有一座莫测高深的火药库。

    其实,从这个窗口,看不到白龙山。

    白龙山,在“白龙一条路”这里和缓下来,往东,又突然耸起,这次耸得没什么回旋转折,直接就像一把天刀剁在了东边,隔开了安城、与海滨的觉城。这一道山脉,就叫青神岭。

    海上吹来的大风,靠青神岭的遮蔽,无法任性肆虐于安城。海上的丰沛雨水,却仍然能滋润安城的土地。安城托赖于青神岭,成为一座安静富饶的鱼米之乡。

    青神岭分隔着鱼米安城与海滨觉城,继续往北,一路越走越高,到华城地界,又像它拔地而起时那样,戛然而止。海滨的风延着青神岭一路北上,到这里突然得到释放,与华城那片海域自带的海风彼此拍击,加倍奔腾咆哮。华城成了一座风声烈烈的城池,基本上是平原,偶尔有山,也是光秃秃的石头山。就算早先有泥土,也全被大风吹跑了。

    帛书大会的与会者,有的是去过华城的,坐在清雅会舍,手捧香茗、目观精美帛品书画、口谈雅事,想着那百里之外的烈风华城,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。

    栖城多山多林、风土比起安城来更阴柔幽静。栖城和安城两地商人,久居于这样平和幽雅、仿佛邀天之**幸、更仿佛永永远远能得这样**幸的福地,也养成了一个惰性子。仍然风浪,哪怕近在咫尺,晓得它总是拍击不过来的,侧耳倾听片刻,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书会的窗子望出去,看得最清楚是高峻稳重的青神岭,斜向右一点,白龙山那低低远远、在天边那一点影子,就像随时会融化在云中,没什么要紧。

    终于,瞟到那边去的目光越来越少,热闹喧哗中突然出现的沉寂,也越来越少了。

    帛书大会成功落幕。

    帛商自然都很高兴,又巩固了新客户、发展了老客户,明年的生意已经提前定下来。书商也很高兴,住得好、吃喝得好,主办方招待得好,供应商的样品一件比一件好,明年也要继续加油!

    失落的只有那些自荐未遂的。

    小兵丁泣不成声的翻理着堂哥书稿:居然没推销出去!

    有的书商不理他、有的书商笑笑不语,还有的书商翻了两页,直言不讳:“这书写得脏。”

    脏?哪里脏?小兵丁还想问,其他自荐者捧着他们的书,已经把他挤开了。

    同是荐书人,相煎何太急!

    会场工作人员殷勤的招待书商们入会场,把自荐者们像赶乞丐们似的轰到外头去。

    这些自荐者还舍不得离去,在会场外头来回逡巡,站得脚酸,一个个挨着墙边蹲下,手里捧抱着各式各样、长长短短、灰黄斑驳的书稿,就像乞丐的碗。偶尔有个书商露面,他们立刻又捧稿雀跃蹿上去:大爷赏两个钱吧!——哦不,大爷,请看看我的书稿吧!海外贵妇秘史!绝对打动人心!您承办吧!肯定销得好!能流芳后世!我可以包销一千册!一千零五十册!老板看看吧!老板——我日你个不长眼睛不识货的土肥圆!你有一天要后悔!

    书会散场时,骂声更浓。小兵丁蹲在墙角,抱着堂哥的书稿,还在想:哪里脏?

    是有男欢女爱。可是小兵丁很喜欢啊!像臭豆腐一样,臭归臭,热哄哄的美滋味,这才叫人间美味!为什么说脏?一定是这些纸的品相不好!

    本来就是最劣等的麻纸,雇了个便宜的读书人匆匆抄写,放了这么多年,被吹到地上、抢救到**上、还被猫踩了!小兵丁紧急修补整理,但卖相是真的糟透了。

    书商没空仔细看堂哥写得有多好,一看这卖相,就下了断言!小兵丁是这样认为的。

    这都是那两个杀千刀囚犯的错!他把牙咬得咯咯响。

    有几只狗从他身边擦过,朝会场后门去,脚步匆匆,看都顾不上看他一眼。墙头、屋顶,猫儿也来了,比狗矜持得多,抬爪摆尾,悠然中节,仿佛是去赴舞会。

    已经有几辆高档马车,载着第一批离去的人,辘辘启程。先走的,掀着窗帘子,向还没走的抱拳作别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开始打扫会所。临时加搭的彩棚,倒不忙着拆,别处运来的家什,也还不忙收。茶品果点先要点一点、理一理,有些食物,已经拆用过,没吃完,不见得再接着吃,就先从后门丢出去。

    狗们远到而来,就等着这一刻。它们四蹄踏空,飞腾扑接!

    灵巧的猫来了个空中狙击。

    狗猫混战成一团,工作人员挥着竹竿维持秩序,便宜了一个乞丐——啊不,荐书者,抢了一包剩菜冷炙走。

    这人脸又大又圆,像个面团;脖子很长,像是公鸡。穿的衣服料子不错,但很破败了,一条一缕挂着。这叫他像只被人斗败了的公鸡,垂着被人啄肿的大脑袋,满身都刻着“失败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他一直往青神岭上去,找了个冷僻些的崖头,正靠着岭脊,风已经变大了。晚秋天风,已很带着些凉意。这人就摸出个酒壶来,饮酒祛寒。

    酒壶是铁皮打的,打得倒也漂亮,里头装的酒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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