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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文学 www.yqwx.net,重生于康熙末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是不好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。  见过宁春与秋娘的恩爱后,曹颙也有意无意地想起婚姻之事。  自己在这个世上,虽有父母亲人,但是心底却是隐隐寂寞的。  若是有了温柔的妻子,生三四个孩子,承欢于父母膝下,那定是更惬意的人生。

    曹寅要在年前回江宁。  之前还要回京城接女儿,时间已经很赶。  因此。  随驾到达青山大营后,他便要与康熙辞行。  曹颙想起一事,那就是金鸡纳霜。  前任江南总督邵穆布就是在六月间得了疟疾病逝地,而后才是噶礼接任。  隐隐记得,历史上曹寅也是死于疟疾,康熙得到曹寅病重的折子后,还曾御赐下金鸡纳霜。  不过。  药没到江宁,曹寅就去世了。

    金鸡纳霜就是从一种叫“金鸡纳树”地树叶与树皮中提炼出来的生物碱,对治疗疟疾有特效。  康熙三十二年,康熙患疟疾,服了不少药都无效,群医束手。  法兰西传教士与葡萄牙传教士刘应等献上金鸡纳霜。  服用后,康熙疟疾速愈,从此将金鸡纳霜尊奉为地“圣药”。

    在魏信去广州时。  曹颙就曾嘱咐他,注意那边的传教士,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中买到金鸡纳霜。  结果,传回的音讯却是,金鸡纳霜被朝廷尊为“圣药”的同时,也成为皇家独享。  为了能够得到朝廷的传教许可。  那边教会从欧洲引进的金鸡纳霜都上贡了朝廷。

    曹颙别无他法,为了曹寅地性命,只好想着从康熙这边“求药”。  因此,在曹寅陛辞时,他就特意随同父亲一同前往。

    在君臣相勉道别后,曹颙就出列跪下,恭恭敬敬地对康熙道出了自己地请求,那就是为父亲求一份金鸡纳霜。

    见曹颙为父“求药”,康熙微微皱眉,忍不住有些担心地看着曹寅:“东亭身子不妥当?朕多次问你。  为何要有所隐瞒?”

    曹寅虽说八月间因幼子之死病了一个多月。  眼下却是痊愈了的,却也不知儿子“求药”是为哪般。  不过。  既然是康熙问询,他来不及思量,忙回道:“奴才哪敢欺瞒万岁,确是好了地。  小儿无知,方会这般作态。  ”回完话,低声训斥曹颙:“胡闹,还不下去!”

    康熙又细细打量了下曹寅,见他虽见老,又枯瘦得厉害,但是却不显病态,也放下心来。  因曹颙是拳拳孝心,他并不怪罪,反而开口劝慰道:“曹颙啊,曹颙,起身吧!估计你是听说过‘金鸡纳霜’是圣药,当成是包治百病的。  那不过是治疟疾的,对其他病症却是无效。  ”

    曹颙并没有按照规矩谢恩站起,仍是跪着,讲出了心中忧虑。  父亲日渐老迈,身体大不如前,对疾病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,最易病邪入侵。  江南湿热,每年夏不少人会得疟疾。  就算在文武官员中,死于疟疾的也大有人在。  虽说万岁恩重,得到官员患疟疾的折子,常赐金鸡纳霜下去。  然,江宁与京城相隔两千余里,通过驿站送药,最快也要五六天方能到。  换作年轻官员患病,自然能够等得,可是父亲的身体……

    一席话,听得康熙与曹寅两个都有些动容。  两人都想到七月初因疟疾病逝地江南总督邵穆布,他因患疟疾病故的折子还是曹寅上的。  算算年纪,邵穆布比曹寅还小几岁,五月末患得疟疾,后又由疟疾转为痢疾,七月初病故。  要知道,那金鸡纳霜只对疟疾有效,若是转成痢疾后,就药不对症,甚至还会有所凶险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,康熙点了点头:“起吧,朕允了,难为你一片诚孝!”说完,又对曹寅道:“东亭只有一子,却不亚于朕有十数子。  那金鸡纳霜是春夏用药,眼下行营这边未必有,朕稍后写一手书与你,回京后去内务府自取。  ”

    曹颙与父亲一起叩谢皇恩后,方从御帐出来。  如今,亏空有望还清,金鸡纳霜也预备下了,曹颙心里松了口气,自己能做的都尽力了,剩下的只有尽人事、听天命。

    接着,曹颙去与十六阿哥、德特黑等人告别后,就护送曹寅离营回京。  如今,已经是腊月十一,就算是快马加鞭,也要三五日方能到京城。  到时,怕又歇不了两日,曹寅就要启程回江宁。

    与出京时不同,曹颙没有再坚持骑马,不是因为天气变冷的缘故,而是为了多陪曹寅说说话。  就算曹寅不愿提曹颙地亲事,曹颙也有其他的疑问想要解惑,例如曹家在江南的暗差事,例如庄席庄先生的身份等。

    听了曹颙的疑问,曹寅很是意外。  江南通政司并不为世人所闻,虽然官场上早有曹家是皇帝在江南的耳目之传言,但是传言毕竟是传言,并没有几人有证据确信此事。  儿子不过一黄口少年,怎么就会笃信曹家确实有暗差,还开口劝自己想法子放手。

    “颙儿怎会这么说?从哪里知道这些事,可是在京城听到什么关于江南的风声?”曹寅忍不住发问。

    曹颙看着父亲,摇了摇头,心里想着找个合理的解释,总不能告诉他曹家的“秘密”在三百年是后众所周知的,自己是后世之人。

    曹寅是比较传统地文人,若是曹颙敢这样讲,他不会信所谓神鬼之说,估计会认为儿子魔怔。

    实在想不出好措辞,曹颙就直接点出,曹家在江南经营将近五十年,这本身就是个大大地反常。  圣心难测,岂是“恩典”两字就能够说明白的。  不管曹家有暗差事也好,没有暗差事也好,都到了抽身之时。  否则,这样拖下去,待到新皇登基,怕就是自取其祸。

    类似于这样地话,曹颙并不是头一回说起。  四年前,他就曾提过,不止提曹家在江南的处境,还说了亏空的问题。  未几,朝廷果然开始清查亏空,曹家成为满朝第一欠债大户。

    父子两个想起陈年旧事,都缄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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